当初为了顶替孟奚洲的身份,她确实动过学医的念头。可寻访的郎中都婉言拒绝,说什么“富贵人家的小姐何须吃这苦”、“学了也无用”。
孟南意深以为然——她是金枝玉叶,未来的人上人,病了自有名医伺候,何必自讨苦吃?至于可能露馅?翻翻医书装装样子糊弄过去就是了!她就不信,那真正的孟奚洲,还能有多了不起的真本事?
结果她连医书都只草草翻了几页!
此刻被赶鸭子上架,若被父亲发现她根本不会医术那她“孟奚洲”的身份就彻底穿帮了!
她和母亲苦心经营的一切,都将瞬间化为泡影!
孟南意这辈子从未如此恐惧过!
她浑身冰凉,学着记忆中郎中的样子,抖抖索索地将冰冷的手指搭上孟奚洲的手腕,却半天都找不准位置。
孟奚洲虚弱地抬起眼,声音细若蚊呐,却字字清晰如针扎在孟南意心上:“姐姐定要好好为我诊治,我信你”
孟南意听得心头滴血,却毫无办法。
她拼命回忆看诊时大夫说过的只言片语,又伸手探了探孟奚洲滚烫的额头,搜肠刮肚,终于战战兢兢地挤出结论:“妹妹妹想是受了风寒,又体弱才病倒了”
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。说完,她如同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,惶然地抬头看向孟钦瑞。
孟钦瑞倒没觉出太大异样,只“嗯”了一声,已吩咐仆从:“速去请回春堂的李大夫来。”
他心知肚明,孟奚洲所谓的“医术”不过是皮毛,关键时刻还得靠正经大夫。
孟南意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,仿佛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,后背已被冷汗浸透,差点瘫软下去。
然而,孟奚洲怎会就此罢休?
她苍白的小脸上忽然浮起一丝腼腆又信赖的微笑,声音虽弱,却清晰地响在每个人耳边:“那就有劳姐姐为妹妹开个方子吧。”
轰——
孟南意刚放下的心,瞬间被这句话狠狠攥住,提到了嗓子眼!眼前阵阵发黑!
开方子?!她连药材都认不全几样!
更让她如坠冰窟的是,孟钦瑞竟点了点头,理所当然地附和道:“也好。开出来,正好让李大夫指点指点你,看看可有疏漏。”
“指点”二字,如同两道惊雷,狠狠劈在孟南意头上!
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惨白如金纸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、灭顶的绝望!
仆从已经将笔墨纸砚准备好,封住了孟南意的退路。
孟南意仿佛只是一抹游魂了,她颤颤巍巍地拿起笔,每写一个字都像双腿陷进泥地后行走一般,艰难非常。
再不愿意,一个方子也写不了多长时间,孟南意闭了闭眼,绝望地放下了笔。
又过了一会儿,李大夫到了。
他提着医箱走到床边,悬丝把脉。
“嗯…小姐这病情”他故意顿住,眼睛不着痕迹地扫过屋内众人的神色。
在京城这地界混成一方名医,医术固然重要,但更紧要的是察言观色,懂得审时度势。
贵人们的心思,有时比病症本身更难琢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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