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世堂的柜台前,陈建国正趴在桌子上画草药图。赵二柱站在旁边,手里拿着草药,一个一个给他讲功效:“这是柴胡,治发烧的;这是甘草,能调和药性,还能当糖吃;这是薄荷,解热的,夏天泡水喝凉快。”
陈建国一边听一边画,把柴胡画成带细叶的杆子,甘草画成圆滚滚的根,薄荷画成带锯齿的圆叶,旁边还写上功效,比如“柴胡——治发烧,像给身体‘降温’”“甘草——调药味,像给药汤‘加糖’”。
“你这么画,比我写的字清楚多了!”赵二柱看着画,高兴地说,“以前我找药,总得翻半天药柜,现在一看图,就知道在哪了。要是村里的孩子来认药,也能看懂。”
正说着,村里的小虎跑进来,手里攥着片枫叶,哭着说:“二柱叔叔,我娘咳嗽得厉害,你快给我拿点药!”
赵二柱刚要去拿药,陈建国赶紧拦住他:“小虎,你娘咳嗽多久了?有没有痰?痰是黄的还是白的?”小虎愣了愣,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我娘就说咳嗽得疼。”
陈建国想了想,拉着小虎:“走,咱去你家看看,问问你娘情况,才能拿对药。”赵二柱点点头:“对,建国说得对,不能随便拿药。”
三人到了小虎家,小虎娘正坐在床边咳嗽,脸色发白。陈建国按照城里医生的样子,问了她咳嗽的时间、有没有受凉、吃了啥,又让赵二柱把脉,最后确定是风寒咳嗽,需要紫苏、生姜和甘草。
回去的路上,小虎拿着陈建国画的草药图,好奇地问:“陈叔叔,这画的是紫苏吗?我认识,田埂上有好多!”陈建国笑着说:“对,你要是看到,就别踩,那是能治病的草药。”
回到济世堂,赵二柱按照陈建国画的图,很快就找齐了药,递给小虎:“回去让你娘煮水喝,煮的时候加点生姜,喝三天就好了。”小虎接过药,又拿起草药图,小声说:“陈叔叔,你能再给我画一张吗?我想教村里的小伙伴认草药,以后他们生病了,就能知道该找啥药了。”
陈建国心里一暖,赶紧拿出纸和笔,又画了一张,递给小虎:“拿去吧,要是有不懂的,就来问我。”小虎高兴地接过图,蹦蹦跳跳地跑了。
赵二柱看着陈建国,笑着说:“建国,你这本事真有用,不仅帮了我,还帮了村里的孩子。以前我师父总说,‘医者不仅要会治病,还要会教人’,你这就是在教人啊。”
夕阳落在草药图上,枫树叶从窗户飘进来,落在纸上,像给草药图盖了个红印章。陈建国摸着手里的画笔,忽然觉得:他以前在公司画的PPT,再精美也只是为了赚钱;现在画的草药图,虽然简单,却能帮人认药、治病,这份价值,比任何项目都珍贵。
原来“有用”的定义,从来不是赚多少钱、当多大官,是你的本事能帮到别人,能让别人的日子变好。就像这草药图,一张纸、一支笔,却能连接起医者和村民,连接起知识和生活,这就是最踏实的“有用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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