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车轮压上祖国土地的那一刻,方华仁再也忍不住,这个年过半百的汉子,趴在方向盘上,嚎啕大哭。
孙建业颤抖着手,点燃了一支烟,猛吸了一口,却被呛得连连咳嗽。
陈昂摇下车窗,回头望去。那片苍茫的冰雪世界正在远去,一个庞大的红色帝国,带着它的骄傲与落寞,被留在了身后。
他转过头,看向前方。阳光刺破云层,洒在辽阔的华夏大地上。
“盘古之心”的骨架和灵魂,都到齐了。
一场真正属于华夏的工业革命,即将点燃它最炙热的火焰。
归途的喜悦,在车轮压上祖国土地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,又在下一秒迅速被现实的寒风吹得冷却下来。
方华仁的嚎啕大哭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,就被一声剧烈的颠簸给憋了回去。卡车的一个轮子,陷进了边境公路上一个被冰雪覆盖的深坑里。
“我操!”开车的老师傅一脚刹车,半个身子探出窗外,对着那个坑骂了半天祖宗。
这才是开始。从冰天雪地的满洲里到他们的大本营江城,两千多公里的路,在1982年的华夏,是一场真正的长征。
没有高速公路,所谓的“国道”,大部分是坑坑洼洼的柏油路,有些路段甚至还是土路。卡车以平均不到四十公里的时速,像一头老黄牛一样,吭哧吭哧地往前挪。
车厢里的气氛,也从劫后余生的狂喜,变成了漫长旅途的焦躁。
方华仁的宝贝疙瘩,那个装着电子枪核心的木箱,成了他新的生命。他用自己的军大衣把箱子裹得严严实实,一路上都死死抱在怀里,谁碰一下他跟谁急。
吃饭的时候,他把箱子放在腿上。睡觉的时候,他把箱子枕在头下。上厕所的时候,他都想把箱子带进茅房,被孙建业骂了个狗血淋头才作罢。
“老方,你这是抱着个儿子还是抱着个炸弹?”孙建业叼着烟,一脸嫌弃。
“这比我儿子金贵多了!”方华仁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,“我儿子考不上大学,最多在家种地。这玩意儿要是磕了碰了,咱们未来科技的根就断了!”
孙建业撇撇嘴,没再说话。他心里也悬着一块大石。在苏联,他面对的是克格勃和官僚,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斗争,靠的是胆识、信息差和金钱开道。
可回了国,这路上的千难万险,却是最具体、最磨人的。车子抛锚,食宿困难,还有那些防不胜防的意外。
果然,在进入冀北地界的一个小县城时,意外来了。
他们被拦在了一个临时设立的“联合检查站”前。几个穿着不伦不类的制服,戴着红袖章的人,拦住了卡车。
为首的是个黑胖子,敞着棉袄的扣子,露出一圈油腻的秋衣,嘴里叼着根烟,歪着头打量他们,眼神活像是在菜市场挑拣肥肉的屠夫。
“停车停车!检查!”黑胖子用一根木棍敲了敲卡车的铁皮,发出“梆梆”的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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