帘子后,皮带金属扣弹开的脆响清晰可闻,接着是拉链缓缓下滑的细碎声响。
顾相思僵在原地,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。
她不该听的,双脚像生了根似的。
偏偏套房安静得过分,连衣料摩挲的窸窣都像被放大。
“嗯,肌肉有些瘀血,但没伤到要害。”
医生的声音一本正经,“不过……”他突然顿了顿,“傅总,您这生理反应……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?”
顾相思耳尖一烫,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见傅斯年冷嗤一声:“你到底是看伤,还是看热闹?”
医生干笑:“咳,年轻人火气旺是好事,但长期压抑容易影响血液循环……”
“说重点。”傅斯年的嗓音已经带了警告。
“我的建议是…适当发泄,看看有没有影响。”
医生压低声音一本正经,“憋久了,容易局部循环不畅。”
“……”
帘子突然被一把扯开。
顾相思猝不及防,正对上傅斯年半敞的衬衫下紧实的腰腹,以及他唇角那抹讥诮的弧度。
“顾经理。”他慢条斯理地系着皮带,金属扣在寂静中咔哒一响,“听够了?”
她的视线慌乱下移,却正好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。
“我、我去外面等!”她转身就要逃。
“站住。”
傅斯年:“你觉得,这笔账该怎么算?”
顾相思尴尬的脚趾头抠的,“那个,医生要多少费用?”
“费用还好,就是怕影响傅总那方面功能。”
医生大概知道了傅斯年的意思,“主要是心理上的伤害,得补偿。”
傅斯年坐在套房的沙发里,指尖敲着膝盖,看顾相思攥着刚打印出来的检查单站在原地发愣。
“先去三楼做超声。”他抬眼,语气平淡,“拿到报告再去五楼找陈医生,他今天只等半小时。”
顾相思刚跑出套房,手机又响,是李助理:“医生说,刚才忘了交代,还得加一项精液分析,标本室在负一楼,要在一小时内送检。”
她捏着两张单子在电梯里狂奔,刚跑完负一楼,手机再次震动。
这次是傅斯年的电话,背景音里能听见他漫不经心翻文件的声音:“陈医生说,最好补个染色体核型分析,结果出来才能综合判断,检验科在七楼,今天最后一班送检是下午四点。”
等她抱着一摞报告冲回套房时,他正靠在落地窗边看赛马场,回头瞥了眼她泛红的脸颊和汗湿的鬓角,慢条斯理地接过单子。
“哦,忘了说,刚才助理联系了泌尿科的张教授,他说需要再做个夜间勃起监测,得留院观察一晚。”
他指了指床头的呼叫铃:“让护士来安排吧,费用单我已经签过字了,回头你结一下。”
清单上,光是三项检查的加急费就标着“特需服务费”10万,加上一晚套房的房费23万,再添上“专家会诊协调费”5万,林林总总加起来近20万。
明明只是不小心碰到他那玩意,却被拆成一堆看似必要的全面排查,每一项都挂着高端医疗的名头。
可她却只能照单全收。
顾相思把所有事安排妥当,回到套房时,已经过了下午一点半。
她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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