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沉玉便带着宋宜宁和青蘅,出发去了春耕园。
晨光熹微,车轮滚滚,堪堪惊起街边觅食的灰雀。
车厢内,沉玉拉着宋宜宁的小手柔声叮嘱。
“待会见了各位夫人、小姐,都要问安,记得要跟在我身边,若是有人问话,知道就是知道,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不可逞强好胜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宋宜宁仰着稚嫩的脸庞,杏眼里盛着曦光。
“姨娘和我说过,要等二姐姐示意了再答话,行礼时,右手在上左手在下,颔首屈膝。”
她说着,还比画了个标准的万福礼,发间珠花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
青蘅见她那一板一眼的模样,连连笑着从食盒里取出蜜饯。
“六小姐记性真好,教得全记着呢。”
宋宜宁耳尖微红,却忍不住偷瞄沉玉。
见沉玉唇角含笑地揉了揉她的脸颊,她方才放心地接过蜜饯,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。
青蘅见状,又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了一根五彩丝线,递给宋宜宁道,“六小姐可会翻花绳?”
车帘外,初夏的景色流水般掠过。
宋宜宁起初还规规矩矩坐着和青蘅玩花绳,待马车驶出城门,她便按捺不住好奇,悄悄地掀开了车帘。
远山如黛,绿水映天,她看得入神,连丝线缠住了手指都不曾察觉。
“小姐快看。”突然,青蘅指着前方一处大大的屋宅道,“那应该就是春耕园了。”
园子门口早有婆子候着,见沉玉带着人下车,婆子连忙迎上来行礼。
“县主可算来了,老夫人方才还念叨着您呢。”
沉玉颔首,牵着宋宜宁跟着婆子就往里走。
一行人绕过影壁,迎面是一片开阔的荷塘。
五月末的初夏,碧绿的荷叶铺满水面,挤挤挨挨,迎风浮摇,一派生机勃勃。
再过去,就是一座精巧的垂花门。
老夫人正坐在里面的紫藤花架下,梁妈妈在一旁给她打着蒲扇。
见了沉玉,老夫人连连笑着招手,唤她们赶紧过来。
沉玉牵着宋宜宁上前行礼。
老夫人先是拉着沉玉细细看了看,然后指了指她戴着的面纱问,“这脸是怎么回事?”
“前两日可能吹了吹风,发了疹子,还没好透。”沉玉三言两语地囫囵了过去。
毕竟这戏还没演完,她掰着指头算着日子,这两日还是要戴着面纱示人的,所以在老夫人面前,她也只能继续说着违心的话。
老夫人一听就皱了眉,关切地问,“看大夫了没有,要不要紧,可会留疤?”
沉玉一一应了,又把面纱撩起来给老夫人看自己的脸颊。
“您瞧,真没什么太大的事儿。”
早上的时候,沉玉特意在脸上涂了一层浅浅的药膏,这会儿脸上的疤痕看着就是淡淡的,像极了快要恢复好的模样。
老夫人这才稍稍放心下来,转头看向了站在沉玉身边的宋宜宁。
“这就是宁姐儿吧,生得是真俊。”
老夫人拉过小姑娘的手细细端详着,又从腕上褪下了个翡翠镯子,直接套在了小姑娘的手臂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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