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堂里笑声不断,原本庄重的气氛变得热闹非凡。有人端着满手的食物不知如何是好,有人追着要把多拿的还回去,还有小孩子趁机多拿馒头被母亲追着训斥。
杨天冰站在一旁,脸上的疲惫早已被笑意取代。她大声说:"大家别急,吃不完的可以带回家!这不正是五饼二鱼的现实版吗?"
混乱持续了约莫半小时才渐渐平息。令人惊讶的是,当所有人终于坐下来吃饭时,发现食物不但没有不够,反而还剩了不少。
"真是奇了,"李翠花小声对杨天冰说,"我明明按人数准备的,怎么还多出来这么多?"
杨天冰微笑着看她:"翠花,还记得我讲的道吗?当我们怀着爱心分享时,神会让它变得丰盛。"
饭后,村民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堂,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用布包好的馒头和菜,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。孩子们在教堂前的空地上追逐嬉戏,老人们坐在树荫下聊天。
李翠花和杨天冰站在教堂门口送别大家。中午的阳光余晖洒在他们身上,拉出长长的影子。
"杨天冰,"李翠花突然说,"您说今天李家媳妇的腿真的好了吗?"
杨天冰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,轻声回答:"翠花姐,有些治愈是肉眼可见的,有些则发生在心里。重要的是,今天每个人都带走了一些东西——或是食物,或是希望。"
他们不知道的是,当天下午有几位村民悄悄回到教会,把多拿的食物放回了李翠花家厨房。更没人看见,瘸腿多年的李家老汉在回家的路上,第一次没有用拐杖。
青溪村的午后总是宁静而祥和。十月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泥土路上,6只芦花母鸡在院子里悠闲地啄食,偶尔发出几声满足的咕咕声。杨天冰蹲在李翠花家鸡舍旁,手里捧着半碗五分熟的小米和芝麻,正耐心地向希小云讲解养小鸡和养小鸭的注意事项。
"小云,你看这只芦花鸡,"杨天冰指着一只羽毛斑斓的母鸡说,"它最近不怎么吃食,可能是要抱窝了。得给它单独准备个窝,铺些干草..."
希小云蹲在他身旁,认真地点头,额前的碎发被微风吹得轻轻晃动。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,袖口还沾着些喂鸭时留下的饲料痕迹。
"那小鸭子呢?李婶说她家的3只鸭子最近不下蛋了。"希小云问道,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角。
杨天冰正要回答,院门突然被猛地推开,发出"砰"的一声巨响。两人同时抬头,只见余铁柱几乎是奔进院子,他浑身湿透,头发贴在额头上,眼睛里布满血丝,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,分不清彼此。
"杨天冰!"余铁柱的声音嘶哑而急切,像是压抑了许久终于爆发,"为什么你祷告什么都有,就像手取一样?我祷告就什么也没有?我们都是人,为什么神不平等对待我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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