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巨树的根系绞碎林正雄虚影的瞬间,小瑶的视野被染成血红色。
她的皮肤下流淌着银色脉络,每根血管都连接着树冠上悬浮的培养舱。那些曾被视为“容器”的少女们此刻正用银瞳凝视着她,她们的瞳孔里流转着与林墨第四瞳相同的星辰,而她们的指尖,正渗出与小瑶右腿相同的紫黑色黏液。
“欢迎来到‘共生体’。”
机械合成音从树心传来,比林正雄的声音更冷、更机械。小瑶抬头,看见树冠中央裂开一道缝隙,露出内部嵌着的巨型棱镜——正是林墨自毁时迸发的那枚菱形晶体,此刻它正与小瑶右腿的晶核产生共振,将她的骨骼映成半透明的银色。
“你是第002号实验体,代号‘共生树’。”声音继续,“你的任务是融合历代实验体的基因链,为‘神龛’提供稳定的能量源。”
“放屁!”小瑶的右腿突然爆开,紫黑色晶核化作锁链缠住最近的培养舱,“我不是你们的电池!”
培养舱剧烈震颤,舱门炸裂的刹那,里面的少女猛地坐起。她的瞳孔是纯粹的银色,没有虹膜,只有中央一枚旋转的菱形棱镜——与小瑶右腿的晶核完全一致。
“姐姐,你骗自己呢。”少女的声音像极了小瑶童年的回响,“我们都是‘钥匙’的碎片,而你……是最接近‘神’的那块。”
——
记忆闪回·影子游戏
十二岁的小瑶蜷缩在实验室角落,怀里抱着妹妹腐烂的尸体。白大褂的研究员将她的后颈按在培养舱上,冰凉的液体渗入皮肤:“看好了,这是001号的基因链,它正在吞噬你的影子。”
舱内的婴儿突然睁开眼睛——那是林墨的第四瞳,银色星辰般的光芒刺穿了小瑶的视网膜。她听见婴儿的笑声,和自己童年时母亲哼的摇篮曲一模一样。
“妹妹?”小瑶伸出手,指尖触碰到舱体的瞬间,婴儿的瞳孔突然分裂成三重虹膜,“姐姐,快跑。”
——
现实线·共生觉醒
小瑶的右腿晶核突然暴涨,将整棵青铜巨树包裹成银色茧房。树冠上的培养舱接连炸裂,少女们化作紫黑色雾气涌入她的体内。她们的记忆如潮水般灌入小瑶的意识:
-003号实验体在北极实验室被注射药剂,临终前喊着“妈妈的婚戒”;
-005号实验体在蚀月会总部被凯恩的机械义眼扫描,义眼内部的逆鳞纹路与她的基因链完美契合;
-007号实验体在小瑶的童年记忆里,抱着妹妹的尸体说:“他会来救我们的。”
“够了!”小瑶的瞳孔收缩成针尖,银色脉络从皮肤下爆出,将所有雾气强行压回培养舱,“我不是你们的容器,我是小瑶!”
树心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。
林正雄的虚影重新凝聚,他的怀表链缠绕着小瑶的脖颈,表盘背面刻着新的字迹:“002号实验体觉醒失败,启动备用方案——唤醒003号。”
——
凯恩的面具
地面突然裂开,十二具逆鳞面具破土而出。每具面具下都涌出黑雾,凝聚成与凯恩相同的身影——但他们的左眼都嵌着半枚逆鳞晶核,与林墨自毁时的棱镜颜色完全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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